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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背景有很嘈杂的说话声，她和他说话的时候，有轻微咀嚼的声音，还有对面男同学调皮耍帅的玩笑声。
“现在事情已经迟了，我也干涉不了。硬捧会让兰舟更加反感，你们倒不如相信美丽姐，区区一个Unique而已，只够给她当嫁衣。”
想起褚念橙的这些话，方阳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王美兔。对方下巴掉在纯色的开衫外套上，已经开始止不住打鼾了。
温野轻手轻脚地托着她的脑袋，想让她睡得舒服点。
那么狂的话从褚念橙嘴里说出来一点都奇怪，但是要他当即匹配到后面那个睡成猪一样的王美兔身上……
emmmmmmm
方阳悻悻地低下头，目视前方，专注开车。
“公司给你接了一个街舞类的综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还有就是女团的导师，橙光自制的一档选秀节目。”
温野的目光始终没有从王美兔身上挪开过，清亮的晨光照着他如天使般耀眼的侧脸。
“我有选择吗？”
方阳：“主要是你作品也不多，现在音乐市场也不景气，没有新的曝光度很难留住原有的粉丝。影视界现在对你的评价……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简直是很差。
“现下的情况，招商不利，很难会有新的作品上门找你。倒是那些新综艺，需要流量入驻，靠着节目组的关系，广告商应该也不会为难你。”
“反而你的流量和粉丝的带货能力，让他们‘喜闻乐见’。”
“可以不用直接和你接触，还能走一波销量，让赞助费花得铁值。”
温野的眼皮抬了抬。
他不耐烦地问：“到底是谁要搞我。”
方阳耸肩，“不知道。咱反正挡挺多人路的，最佳王炸组合，出道即爆红，一路顶流，资源拿到手软，占了多少别人卖……卖那啥换来的东西，付出和收入不对等，别人求啊求啊求还得不到，你轻而易举、还能挑三拣四，好多人铁定心里老不乐意了。”
“说实话，要不是我带的你，我也眼红。”
“有些东西，羡慕不来。但是有的人他不这么想啊。他就会想法设法地搞你，不光彩的商业竞争不也是任何行业默认的手段嘛。”
温野：“所以我，这么悲催的吗？”
方阳听到温野委屈得不行说话调调，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其实温野这种大直男倒真不会在他面前用多少委屈的语调，只是他看着后视镜里那个如光如魅的少年，心里不由得感叹，他长得可真好看呀。迎面扑来一股少年人的气息，纤尘不染。
一点被世俗玷、污的感觉都没有。
太特码的好看干净了。（仅外表。）
就自动脑补了小孩子卖萌的表情和说话调调。
其实他就是很正常的那么一句，有些无奈。但是也接受事实。
方阳打了个方向，缓缓地驶入酒店停车场。
“没事，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小作坊公司了，不是有橙光做靠山，旗下橙子娱乐有无数优秀的音乐制作人，以后都是咱同事。还有各种类型的大导演，实力派演员，我们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