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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让她们二人查看，自己则坐在位置上细品着茶水，墨发上的发冠闪着阵阵光泽。
但姜九玥知道，楼下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下一幕的走向，均在他的眼底和脑海。
之间大皇子随从在人群中起哄道，“姜二小姐真是一言九鼎！比赛输了说跳就跳！”
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堆话引导着姜水涟的思绪向姜九玥上靠拢。
不多时，控魂散的效用到达了最大，而随从的激将引导也说到了最后。
台上舞动的姜水涟突然如同疯了一般，开始张狂大笑，她的眼前，已经不再是聚起的人群，而是她日日夜夜都想撕烂的那张脸，姜九玥！
“姜九玥！贱人！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抢大皇子，大皇子是我的！”
“废物就是废物，怎么翻身也变不了凤凰！”
她癫狂的大喊着，甚至拿起一旁的烛台往面前的姜九玥扔，“杀了你！贱人，我杀了你！”
台下的公子哥虽游手好闲，却也不都是等闲之辈，一人见烛台猛砸过来，直接跳起接住，避免了一场火灾，并将台上的姜水涟狠狠踹到了墙角。
“疯女人。”他嫌恶地tui了一口。
然而姜水涟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依旧癫狂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就算你再怎样又如何，你妹妹还不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知道为什么她那么恨你吗，因为我骗她说你那父母是你害得！”
楼上的姜羲雨听到此，震惊之色难掩，思绪仿佛处于混沌，目光空洞注视着台子方向。
空洞消失的一瞬间，复杂，恨意，后悔等一系列情绪呈现在她的眼里。
而下方的姜水连还在说，“当初你被人掳走，简直大快人心，凭什么从出生你就是天才？！凭什么你天生就要压我一头？！苍天有眼，有人把你废了！！”
“我在后山发现你，便假借消息告诉了别人，利用他们把你挂到城墙上，承受所有人的唾弃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件事竟然也和她有关系！姜羲雨的眼眸逐渐染上淡淡猩红，双手死死捏住面前的窗栏。
怒火在心中翻腾，死死盯着台上发疯的少女，与气定神闲的大皇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听着姜水涟的疯言疯语，翠红楼里每个人都惊了，想不到如此曼妙的人胸口里埋着的是如此的蛇蝎心肠！
从这一刻开始，姜水涟就算是真的毁了。
但这，又能怪谁呢，若姜九玥不动手，毁的，就是姜九玥了。
所以没有一个人同情她，有的只有无尽的唾弃和嫌恶。
二楼，姜九玥轻轻拍了拍姜羲雨的肩膀，在手接触到她的瞬间，她身躯微微一震，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反而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阵苦涩在嘴中蔓延，本有神的眼睛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迷茫和无助。
“走吧，回家。”姜九玥轻声道。
这句话像是打开心结的剪刀，将姜羲雨的心中的大袋子剪了个窟窿，所有的倔强和骄傲在刹那间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