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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看到苏医生的态度，柳絮也不好再坚持，程歌进来后说了几句后，柳絮便起身准备离去。
本以为程歌也会跟着自己起身离开，可却见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不走吗？”，柳絮看着程歌，脸上略有疑惑。
“嗯”，程歌依然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配上那双睡凤眼，给人一种总是睡不醒的样子。
“你来之前的患者，就是程歌，他主动提出跟你调换时间，说让你早点结束，也好早点回家休息。接下来的时间，是属于他的。”，苏医生抬手恭敬地指了指程歌，温和地朝柳絮浅浅一笑。
程歌也要开心理医生？
苏医生从柳絮的微表情中，看出了她的疑惑，“警察办过的案件多，除了血腥残忍的场面外，自然见过很多人性丑陋的一面，心理咨询也是当今保证警务工作人员心理健康的必须辅助工具。”
“哦，这样，那你们忙吧”，柳絮有些小感动，清润的眸子带着笑意看向程歌，“谢谢你，主动跟我调时间。”
从咨询室出来，柳絮步伐轻缓地朝公交站走去，脑海里回想着催眠时所看到的场景，那个将她拉到角落里躲起来的人，给她的感觉竟是那般熟悉。
她有种猜测，或者说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郝俊。
可他明明爱的是韩珊珊……
柳絮感觉嗓间酸酸涩涩的，那股酸劲儿直冲鼻子，她咽了咽口水，硬将那股想流泪的冲动压了下去。她低着头往前走，想着想着就走了神儿，长密的眼睫毛像黑蝴蝶一样，忽闪忽闪地，连自己走过站都没注意到。
要不是身后有人拍她的肩膀，她还毫无意识地往前走。
柳絮回过神，看向身后，只见一个胖男人，满脸憨笑地看着她，“请问最近的公交站，在哪儿啊？”
她这才发觉，距离公交站，自己已经走过了有100多米的距离，要不是这个人问路，她可能还会走更远。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旭峰派来监视柳絮的胖大海。
柳絮抬手朝公交指了指，“就在那里。”
胖大海笑眯眯地朝柳絮点了点头，便朝公交站颠儿颠儿跑去。
公交站就在眼前，他难道看不到吗？
而且他是从她身后出现的，显然是从那个方向来的才对，眼睛是有多不好，这么大的公交站台他都没看到？
柳絮也朝公交站走去，看着那胖男人的身影，觉得甚是眼熟，想着想着，气得她不由地笑了。
有这么跟踪人的吗？跟踪她也就算了，还管天管地，管到她坐不坐车了？一看这样子，就是想早点交差回家。
哎，他们两个都想着“早结束”的人，凑到一起也是缘分吧。
胖大海早就在咨询室楼下蹲了许久，见这姑娘从咨询室出来后，就跟丢了魂儿似地往前走，眼看着越走越远。
反正是要回家的，他也想早点把她跟回家，汇报给老板，自己早点下班，好跟兄弟们去撸串吃酒，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便硬着头皮上前，装成问路的，把这姑娘给拉回正道。
胖大海余光打量了一眼柳絮，见她也走到公交站等车，总算是松了口气，心里暗暗高兴。
不出意外，今天可以早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