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传说中的祖父母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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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凉。她有些后悔没有听简的话。虽然她操纵的是珍妮的身体，但是，被人看光的羞恼、恐惧却一点都不少。有了之前的教训，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敢找父母出头，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少来洗澡而已。

    快速地冲洗玩这个热水澡，两人快速冲出去穿衣服。这次，青君没敢东张西望，低着头专注地穿好衣服。汤米打开门走进来，告诉他们，爹爹已经从奶奶艾米的房间出来了。

    走到客厅，青君看到三个男人靠坐在沙发上，他们姿势整齐划一地将脚跷搭在茶几上，都在抽烟，为这个臭气熏天的屋子增添更加浓郁的味道和烟雾。

    迈克看着孩子们，说，“奶奶生病了，你们上去看看。等妈妈洗完衣服，我们再回家。”

    虽然不愿意，但是没有人敢反抗。简走在最前面，昂首挺胸地往上走。踩上楼梯，踏过走廊，她推开一扇房门，里面的大床上躺着艾米。艾米一直以来，都是满脸愁容，简从来没见她笑过。此刻她见了孙子孙女，很是不耐烦，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屋子里昏暗的光线挡住了所有人的面孔，但是，她还是不想看到孙女。她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对简喊着，“去给我找迈克要包烟来。该死的，来了都不知道给我这命苦的妈妈带点香烟。”

    简闻言出去了，出门前安抚了一下紧张的青君和汤米。

    青君带着汤米往前走了几步，在床前找了板凳坐下。一会儿工夫，艾米咳了不知道多少声。这里的空气对呼吸道不好的病人是致命的，她起身往窗户走去，刚把窗帘拉了一下，艾米大声叫唤，“死丫头，给我关上，快给我把窗户关上。”

    青君对艾米说，“奶奶，外面的空气新鲜，对你身体好。”

    艾米听了大声嚷着，“我的身体好的很。外面的黑人走来走去，能有什么好空气。快点给我关上窗帘。”

    青君害怕艾米洪钟一样嘹亮的嗓门将楼下的几个人引上来，只好又将窗帘重新拉上。门被推开，看到进来的人是简，青君松了一口气。

    简并没有带什么东西上来，她向艾米客观叙述了刚才索要香烟的情况。艾米气愤极了，骂骂咧咧地将孩子们赶出她的房间。

    出来以后，他们三个松了一口气，又不疾不徐地往楼梯走去。伊丽莎白的衣服显然不能被洗衣机瞬间弄干净，她正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拨弄她漂亮的指甲。

    他们三个磨磨蹭蹭地走到客厅，迈克招手让他们到沙发坐下。简拉着青君在伊丽莎白旁边的扶手上坐下，而汤米则挨着两个姐姐站着。

    客厅里没有任何声音，这一家子老老少少就安安静静地挤坐在沙发上，看着云雾从几个男人嘴里吐出鼻子里吸入。青君这次记住教训，低着头靠在简身上，眼皮子都不敢多抬一下。

    直到洗衣机的声音停止，一切才有所改变。伊丽莎白让珍妮去拿洗好的衣服。简一方面直到青君找不到，另一方面也担心她落单，牵着她一起去取了衣服。出这栋房子大门的时候，青君居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么比较起来，她自己那个火爆脾气的祖父似乎也十分可爱了。

    简将东西往车子后备箱放好，对伊丽莎白说，“妈妈，我今天有兴趣小组的活动，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

    汤米拉着珍妮，对伊丽莎白说，“我和珍妮今天要去镇上的垃圾堆寻宝。”

    伊丽莎白同意了孩子们的请求，踩着油门迅速开上镇上的马路走掉了。

    青君看着车子一瞬间消失的银子，无限感慨。简对她说，“伊丽莎白没有驾照。”

    驾照是什么东西？不懂就问。

    简跟青君这个古人解释了开车需要学习和获得准许的事情。青君听了才在心里抹了一把眼泪，原来如此。

    简抬头看了看身后的红色砖楼，拉着弟弟妹妹往远处走。“爸爸家的人都是酒鬼、烟鬼，还是色鬼。你们平时注意一些，不要往他们跟前凑。这个镇子上和他们一样的人也有不少，比如，那个大冬天还蹲在屋檐下面往街上张望的人。”简指了指一个老旧黑房子门外坐着的男人。

    青君看了看，那个人老态龙钟，眼神却跟着女人们穿着保暖裤的小腿移动，远远地看过去，似乎还能看到他浑浊眼神中的邪念。想起吊脚楼那扇不牢固的破门，似乎终年没锁，没有人入室做恶事，可能还得得益于她这句骷髅一样可怕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