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挨打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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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应该能穿。

    放学之后，两人待在教室做完作业，又将作业本放入柜子锁好。汤米领着青君去了镇上的杂货铺，一个硬币就买到需要针和线。可惜绳子上挂着的衣服都没有干。两人背着书包摸去山坳加热食物和看书。

    青君将香蕉分成两半，递了一截给汤米，汤米也没有拒绝，接过来小口小口认真地吃。两人吃了香蕉引燃火焰，将锅子里和雨伞、罐头里收集的水煮着喝。喝水之后，两个人将桶里的水舀出来烧开，在汤米和破雨伞的掩护下，青君就着热水擦洗起来。

    汤米也很擅长用最少的水清洗自己，而这些，都是当年伊丽莎白交给几个孩子的求生技巧。

    两人就着火光看了一会儿课本后面的内容，最后不得不熄灭火焰回到冰冷的家中。远远地，青君就听到家里传来的哭闹声。然后，一个金色头发的小姑娘抱着一个湿哒哒的洋娃娃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经过他们的时候，她还狠狠地瞪了姐妹两人一眼。

    汤米对着姑娘喊了一句，“露西，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小姑娘头都没回的跑远了。

    原来露西已经这么大了。根据珍妮的日记，露西因为长得漂亮可爱，在附近的人家很吃得开，总能在别人家中蹭吃蹭喝，基本不怎么着家。因为露西比他们三个都小，露西也不怎么亲近他们。

    爬上楼梯，小心翼翼经过门口那片青苔地，姐弟两个回到家中。这个家没有锁，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能进来，如同他们以往住过的地方一样。进去之后，青君看到了伊丽莎白，她穿着松松垮垮的棉大衣，脚上是一双大码的半靴，在房间里留下一抹浓郁的阴影。

    看到姐弟二人回家，她松了一口气，对汤米说，“你有什么吃的吗？弄点给我。”

    汤米没有吭声。青君知道，他们剩下的东西都不够明天早上吃的，而伊丽莎白她不同，她的房间里有昂贵的巧克力，她只是不愿意出门买食物而已。

    伊丽莎白走过来拽住汤米的书包，想要扯开里面翻找食物。汤米尽力挣扎，但是才12岁的他过于瘦小，无法挣脱母亲的掌控。

    青君走上前想掰扯伊丽莎白的手，被伊丽莎白推到在地上，汤米脱下书包扶起地上的珍妮，狠狠地瞪着妈妈。

    青君看着伊丽莎白打开汤米的书包，将里面的书本扔出来，捡了里面的食物往楼梯走。这整个过程中，伊丽莎白既没有担心他们两个，也没有关心大晚上跑出去的露西，十足让人心寒。

    青君对正在上楼梯的伊丽莎白说，“你这个样子，真的是莉莉和塔菲的耻辱。你这样自私的人，是要下地狱的。”

    伊丽莎白转过头来，对青君说，“你这样侮辱我，你爸爸也会让你下地狱的。”

    青君一顿，对伊丽莎白说，“爸爸说过，他爱我们。你抢了我们的食物，爸爸会惩罚你的。”

    外面传来汽车的熄火声，迈克回来了。伴随着沉寂的夜色，门外脚步踩在木头梯子上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迈克出现在门口。伊丽莎白拿着食物往进门的迈克身上扑去，向迈克述说了青君刚才说的话。

    迈克在黑暗中一步步走过来，狠狠地甩了青君一耳光。青君重重的摔在地上，汤米惊声尖叫，向青君跑了过去。

    迈克用打火机点燃烟火，对躺在地上的青君说，“这是我的老婆，除了我，没有人可以欺负她，任何原因都不行。”

    在这样黑的屋子里，青君奇迹般地看到伊丽莎冲她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是属于胜利者的。

    汤米扶着青君坐起来，将姐姐扶到纸箱子里躺好，又从青君包包里面摸出那块湿棉布，压在青君红肿的脸颊上。

    姐弟两个缩在纸箱子里没有吭声。

    迈克搂着伊丽莎白往楼上走。楼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伊丽莎白的叫骂声，拍打身体的声音。汤米捂着青君的耳朵，不让他听楼上的污言秽语。

    靠在弟弟的怀里，青君终于崩溃了，这几天以来她努力地活着，不知道身边人和事而战战兢兢的活着，却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这样痛苦。她哭的稀里哗啦，汤米却还在努力安慰她，他抹干她的眼泪，附在她耳朵旁边说，“珍妮，你如果实在撑不下去了，我们就一起去加州找亨利舅舅。”

    “我们没有钱，这个鬼地方也没有钱，我们怎样才能去加州。”青君知道，可以搭便车跑掉，也可以想其他办法，但是，万一真正的珍妮喜欢这样的生活呢？万一珍妮喜欢和父母住在一起呢？毕竟，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也许，是她不够爱他们罢了。去还是留，选择应该让真正的珍妮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