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冬日求生实录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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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汤米扯了简的被子盖在身上，已经躺在他的小空间中。

    青君向汤米学习，将露西的小被子拉到自己箱子里。

    青君弄不清楚情况，只能一声不吭地躺在里面，瞪着眼睛看锈迹斑斑的屋顶。山坳里的风把外面的树吹得呼哧作响，这响声在山坳里面与呼啸的风声一起回荡，青君听得胆战心惊。最后，可能是太累了，不知不觉还是睡着了。

    晚上，大门发出哐当的声音，接着大厅里面又传来撞到罐头盒子的声音，挪动纸箱的声音。青君被这声音惊醒，睁开眼睛细看，从门口走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她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

    但是那个声音开始嚎叫起来，“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你这个狗娘养的，我回来了。”

    原来是珍妮的老爹迈克回来了，估计又是在酒吧混了一天，浑身都是酒味。青君放下心来，赶紧闭着眼睛装睡。

    伊丽莎白并没有打理迈克，这个家里除了四个孩子的纸箱床，连个座椅都没有，迈克也只能踢点垃圾泄愤。没一会儿，他就骂骂咧咧地上了楼，脚步踉跄，发出是声音却惊人的大。

    不一会儿，楼上发出了叫骂声，伊丽莎白果然在家，她被迈克打得哭出声来。而楼上只有夫妻二人的声音，显然，喜欢黏着伊丽莎白的露西不在家，或者，和他们一样装作睡着了。

    想起第二天还要早起上学，学校的后门虽然漏风但还是比家中干净暖和，青君就期盼自己早点睡着，白天早点到来。抱着这样的期望，她很快就忽略了楼上的动静，迷迷糊糊入睡了。

    早上醒来，她背着书包，带着食盐和旧衣服上扯下的棉布往学校奔跑。和昨天一样，还是跑一会走一回，汤米也不催促她，任由她歇下来喘气。

    到了学校之后，青君发现今天人不多。她跑去厕所，就着冷水洗干净手脸，用手指蘸取食盐认真刷牙。刷牙后，她又接了一杯水跑进厕所隔间擦洗身上的污渍。很快，一杯水用完，棉布也变得脏兮兮的，她拿着东西到外面清理干净，正准备再清理一下其他地方，外面传来说话声和脚步声，她只能把棉布塞进杯子揣在怀里，一脸镇定的出去。

    到了座位上，她掏出书包里的课本从头开始阅读。九年级的课本比她很久以前接触的低年级课本多了很多长篇大论，里面的内容涉及多样题材，也有很多不认识的单词。幸好她花时间翻译了一些大部头学术书刊，这课本看起来非常有趣，她静下心来看书，饥饿与寒冷也就不那么难忍耐了。

    今天的作业青君还是没有交，老师还是没有在意，幸好今天她没有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中午，她又钻进厕所忍着寒冷冲洗腿脚。洗干净以后，她用棉布擦干水分，迈着沉重的脚步往下走。

    今天汤米就靠在楼梯口等她。汤米看了她红彤彤的脸，又摸了摸她冰冷的手，问她，“你去厕所洗漱了？”

    青君点了点头。

    汤米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跟她说，“今天我们回去的路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盆和桶可以用。晚上我们挖坑积水，我给你烧热水洗漱。”

    果然，长大了还是那个会照顾人的汤米。青君高兴的答应了。往食堂后门走的路上在寻思着，还需要弄些什么。可惜这里都是石头山，既没有办法种植作物，也没有什么竹子树枝给她做手工换钱，想要在这个贫苦的地方弄点钱估计很麻烦。

    这个中午，姐弟俩在垃圾桶捡了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塞进书包里面收好。没有吃完的东西，青君决定晚上拿去秘密基地加热食用。

    学校果然是个好地方，青君拿着杯子在食堂接了一满杯水，放了一点盐进去化了，她几口就喝掉了。就着青君的杯子，汤米也喝了两杯水。

    吃饱喝足，两个人回了各自的教室看书。这个学校和萨克拉门托的学校不一样，没有朝气蓬勃的社团，没有橡胶操场和跑道，连图书馆都没有，午休的时候大家可以选择回教室或者留在简陋的空地上吹风。

    青君回去之后，同桌小胖还是给了她最高的礼遇。青君闻了闻身上，臭味还在，毕竟这衣服没有条件洗和换。她闻了两天，这味道已经不让她那么恶心和反胃了。也不知道哪里有池塘，要是能好好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