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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张嘴。”
林误听话的张开嘴，乖巧的咬住玫瑰花的茎，身体微微颤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的手，看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点一点拆开蝴蝶结。
“叮！”
金属落地的声音传来，顾斯言抬眼看向面前的小孩，帮他拿下口中的玫瑰花，“宝贝，告诉我，那是什么？”
“是……钥匙……”
顾斯言俯身捡起钥匙，不等他开口问，林误就拉着他的手找到了脖子上那个项圈里的锁孔。
“咔嚓……”
项圈打开，少年纤长白皙的脖子上，右侧赫然纹着一个字：顾。
字迹很熟悉，是林误常练的瘦金体。
其实下午林误不肯摘围巾的时候，顾斯言就猜到了。
前几天林误写了好几幅他的名字，让他选喜欢哪一幅。
那时候他以为林误是想裱起来送给他，直到下午他才意识到，不是要裱起来，很有可能是纹在了脖子上。
他的小孩，在身上纹了他的姓氏。
顾斯言微颤着指尖，小心翼翼的抚上那个顾字，“宝贝，疼吗？”
“一点都不疼。”
林误摇摇头，拉着他的手腕缓缓往下，“还有……”
还有什么？
顾斯言微微愣了一下。
直到手指被放到了他每次都爱不释手的腰窝上。
也是在右侧。
脸颊已经红透了的少年微微侧身，顾斯言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个浅浅的腰窝上，也是一个瘦金体的字：斯。
小孩不是纹了姓氏，而是纹了名字。
意识到这一点，顾斯言再也控制不住，单手圈住他的腰，轻轻把人压倒在床上。
“还有一个字。”
男人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任谁都能听出他此时的隐忍，“宝贝，最后一个字，在哪里？”
“在……在腿上……”
炙热的指尖率先落在了右脚的脚踝上，顾斯言像是一眼看不到一样，用手指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寻找那个字。
脚踝、小腿、膝盖……
“宝贝，我没找到。”
林误连耳尖都红的快要滴血了，“往……往上一点……”
顾斯言的指尖缓缓往上，声音越发低哑，“宝贝，没有。”
“再……再往上……”
大腿已经过半，顾斯言眸色越来越深。
“宝贝，我没找到。”
“再往……”
“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顾斯言好像真的找不到一样，俯身在林误嘴唇上亲了亲，“宝贝，告诉我，最后一个字在哪里？”
少年因为太过害羞，睫毛都一颤一颤的，知道自己被故意欺负了，还是忍着羞耻，乖巧的开口回答，“在……在腿根……”
顾斯言满意了，准确的找到了那个纹在无比娇嫩的皮肤上的，小小的言字。
顾斯言，三个字，三个位置。
即便林误说不疼，顾斯言也能猜到，肯定是疼的，尤其是这最后一个字，那么娇嫩的地方，痛感会是其他位置的几倍。
难怪小孩最近这几天不让我亲近，原来是做了这些。
顾斯言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心疼，感动，满足，欣喜……
这种感觉太复杂了，他没办法形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给林误听，只能把所有的话都化为一个温柔的，虔诚的吻。
一吻过后，林误搂着他的脖子，又主动仰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你不能……不能生气，三个字都是一个人给我纹的，师傅年纪很大了，你也不能吃醋，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没生气，也没吃醋，我就是……”
顾斯言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是无奈又宠溺的叹了口气，“那么疼，你傻不傻……”
“真的不疼，我就是……就是想告诉你……”
林误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顾斯言，我是你的。”
“我的，是我的。”
顾斯言紧紧的抱住他，“是我一个人的宝贝。”
“那……这个生日礼物，你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
顾斯言简直被他感动得心都快化了，“不过只有这一次，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宝贝，我不希望你为了满足我的占有欲，让你自己……”
“顾斯言只有一个。”
林误打断他的话，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一辈子也只纹这一次。”
失控的吻在和最后一个字同时落下。
带着铃铛的项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戴了回去，兢兢业业的响着。
铃铃声时快时慢，有着它自己的节奏。
这一夜，敬业的铃铛响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