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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恶人自有恶人磨
“各位大人，行行好，赏老婆子祖孙一口饭吃吧！”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道颤巍巍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酒楼门口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容貌丑陋的老婆婆和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她们衣服破烂，手上还拿着两个破了一道缺口的碗，正站在门口向店内的众人乞讨着。
小雪目光淡然的扫过她们，随即低头吃饭，好似没听到那讨饭的老婆子祈求。若在平时，她也许会给她们钱，就当日行一善。不过今天，她心里冷笑，她们来的不是时候，而且这人的易容术实在是太逊了！骗骗普通人可以，但想要骗她。哼！她可是出了名的‘火眼金睛’。
***
夜深了，小雪的房间一片漆黑，不同的是人并未入睡，而是侧躺在床上，眼睛盯着门，静静地等待着。
随着夜色越来越深沉，窗外除了偶尔传来的蛐蛐声，就是一片黑暗的寂静。
几条敏捷的人影悄无声息的跃上二楼，将一只竹管捅破薄薄的窗户纸，伸进房间，一股轻烟随即从竹管中喷出。
床上的少女脸上扬起一抹轻蔑的笑，闭上眼睛，慢慢调整呼吸。片刻后，呼吸变得缓慢而悠长，陷入沉睡。
门外几人等了片刻，料来药效已然发作，其中一人从袖管中取出薄片，自门缝中伸入门内，稍稍拨弄了几下，那被紧紧插住的门闩便被推到了一旁。那拨弄门闩的人走入房内，其余两人则守在房外。
来人走到床前，掀开蚊帐，伸手在少女鼻子下探了片刻，确定对方已被迷晕，才从身上掏出一个黑色的布袋，当头罩下。然后扛起她，快速走出房间，另外两人将门照原样关好，三人迅速离开。一切做的干净利落，整个客栈竟是无人察觉。
就在几人消失后不久，又有两人进入客栈，这两道身影一高一矮，两人用同样的方法进入小雪房间。片刻后…..房内传来低声咒骂：“该死！被人抢先一步。”嗓音苍老嘶哑，如同夜枭的尖叫般难听。
房间内的另一人沉默片刻，问：“是那秦寿生干的？”这声音又尖又细，听在耳里，让人说不出的难受，也分不出说话人的性别。
“十之八九，这秦寿生家中已纳了三十几房小妾，仍不满足，只要稍有点姿色的女子，都会被他软硬兼施的弄了去。那小姑娘长得这般绝色，他岂会轻易放过？”
他们口中的秦寿生，是本城中一个纨绔子弟，据说家中有人在朝中为官，因此仗势欺人，无法无天，当地官府畏惧他上头有人，不敢动他分毫。他天性好色，但凡远近长得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子，都会被他或抢或卖的弄来作妾，供己玩乐。玩腻后便转手送给狐朋狗友或卖入妓院。这些年，被他玩弄致死的女子至少也有数十人，有几个性情刚烈的女子更是被他凌辱之后羞愧自尽。
不愿卖女的人家被他害的家破人亡，官府对他的行为却视若未见，曾有正义人士的想进京告御状，却全部一去无回，从此消失了踪迹。总之，百姓是敢怒不敢言，纷纷在背后说他是名符其实的‘禽兽生’！
“这么说，就算最后我们抓到了那小丫头，喝了她的血，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只怕现在赶去也来不及了，算了，我看这的年轻女孩，不是被你我抓走，就是被那秦寿生带走，现如今已经没有合适的材料了。再说，你我的行为已然引起恐慌，不如换个地方吧？”
“也好，明日我们就离开！”说完，两人迅速离开，如同来时一般的无声无息。
******
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在城南的一座大宅前，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口，马车上下来两个壮年的蒙面男子，其中一个肩上扛着一个黑色布袋，两人走到门前。一人上前抓起大门上的铁环敲了三下，停了几秒，然后又敲了三下。
说也奇怪，那门不知使用何种材料制作而成，明明铁环敲在门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片刻后，门便自动打开了，二人鱼贯而入，门又自动关上，刚才还停在门口的马车更是在门关闭的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平静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门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两个壮年男子却熟门熟路的径直走着，时而转一个弯，最后敲开一道门。
“人带来了！”门内依然是一片漆黑，黑暗中响起一个极度兴奋的声音，那声音却令人一阵恶心。
“是！少爷，照您的吩咐，把人带来了。”扛着布袋的男子回答，黑暗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房内便亮了起来。
“出去吧，出去吧。”那处于阴影下的人走了出来，他年约三十年岁，如果说刚才听到他的声音让人感到恶心，那么现在看到他的相貌则让人直反胃！
他生的肥头大耳，一双眼睛又细又长，撅开的嘴唇里露出两颗又脏又黄的大门牙，一开口说话就喷出一股臭气！最最最离谱的是…….他竟然是个身材只到那两个男子膝盖的……侏儒!
此刻，他那双细长的小眼睛正盯着床上少女，如同饿狼盯着鲜美的羊羔！
那两个男子恭敬的朝他鞠了一躬，然后退出去，将门关好。
等他们刚一退出去，那丑侏儒便迫不及待的脱光了衣服，朝着床上的人猛扑过去，急切的想要品尝这美貌少女的香甜。
不过很明显，这一次，他失策了。因为下一秒，他一声哀嚎，整个人飞出三丈开外，撞在架子上，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那架子上的花瓶，书本全部砸了下来！将他砸的晕头撞向。
“你……你…”他忍着身上的疼痛，伸手指向那刚才还昏迷不醒的人，不可能啊，他下的药是计算了分量的，不到天明，是不可能失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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