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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吧……悬崖勒马吧……
白首携老……他安定不下来……
一颗脑袋，几乎被剖成了两半。
直到蓝傲天走进来，她还在混沌里挣扎不休，因此没有注意到他反常的沉默。
两个人之间，甚至隔着一人宽的距离。
“无论怎么尝试，终究没有办法去代替另一个人吗？”蓝傲天幽幽的叹息，让桑子阡的心脏瓣膜，都几乎裂开。
“要代替谁？”她瞪大了眼睛，立刻接收到蓝傲天的目光，专注而痛楚。
忍不住伸出了手，抚上他微皱的眉心。
“在你的心里，我究竟只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蓝傲天问，呼吸微滞。
“我的心里？”桑子阡下意识地反问。
“对，你的内心深处。”蓝傲天决定正视这个问题。
他可无法当作另一个男人的替身，不管这个人是谁。
桑子阡的脑袋有点当机，他问这话的意思是……
“子阡，你的心……是金刚石做的！”蓝傲天恨恨地瞪她。
“金刚石用在珠宝首饰上，被称作钻石。虽然是同一样东西，但是听起来美感就不同了。”桑子阡的直接反应，让蓝傲天瞠目。
他和她在讨论感情的问题，她却和他讨论珠宝？
“啊，我的意思是说……”桑子阡回过神来，抱歉地看着他，“我的心不是用坚硬程度来表示，如果用剔透晶莹这些词语，我会认为是一种赞美。”
“我没有赞美你。”蓝傲天闷闷不乐，明显地觉得气馁。
“傲天，如果我……我说，奢望着和你天长地久，你会不会觉得是一种负担？”桑子阡的手落在他光滑的颊侧，下巴处有一点微生的扎手，可是却感觉很舒服。
像是有无数的触觉，抵到了她的内心深处。
蓝傲天觉得冰火两重天，也不外乎如此。
“什么？”
这一次，轮到桑子阡觉得挫败。
“没有什么，我只是头脑有点混乱。啊，已经很晚了，难怪我觉得困得很呢！”桑子阡把手缩了回去，却被蓝傲天紧紧地握住。
“子阡，你想和我白头偕老吗？”他屏息静气地问。
“那个……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桑子阡本能地想要找回自己的面子，“你不要误会，那不是表白，只是……嗯……应该说是半夜三更的神经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