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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作业……”山海扭捏了一下，“就是……画得很差，我的美术……学期成绩是合格……”
“嗯，老师多少照顾了一下你的情绪，所以勉强给你一个合格。”桑子阡不留情面，“你要想初中不挂红灯笼，就跟着哥哥好好学学。”
山海受教，立刻像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一溜烟地往书房走去。
“喂，回魂。”桑子阡用手指在路虎的面上摇了摇。
幸好山海天性纯朴，要不然心里的疑惑早就堆成了金字塔。
“他……”路虎的声音有点微哑。
“早就说过了，他和你长得有点像嘛！”桑子阡悄悄地说，“我想，等他成了年，你们看起来就更像了。”
路虎苦笑着摇头：“他和我祖父年轻的时候，特别像。”
桑子阡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你祖父有几个儿子？”
“我父亲是独子。”
“那就不会有错了！”桑子阡有一种让山海认祖归宗的如释重负，又有一种山海的父亲并不理想的遗憾。
这一次，路虎没有再提出反对意见，算是认可了她的结论。
山海把美术本拿出来，本来是拽在手里，走到他们面前，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拿给了路虎。
“这小子，还真够尊师重教的。”桑子阡不满地嘀咕，“也没见过他对我这么恭敬。”
“什么时候你成了老师，他也会这样对你。”蓝傲天好笑地指着她的小心眼。
“那我教他……”桑子阡苦思冥想，不知道自己哪一方面可以好为人师。
“怎么钻教育的空子，怎么逃避老师的检查，怎么……”蓝傲天调侃，可是那一对“师徒”却似乎没有在意他们刻意地调整气氛。
“基础确实很差，有必要从头学起。”路虎的一句话，让山海原本的局促，更变成了难堪。
“不差要找你来教做什么！”桑子阡振振有词，“山海不是没有天赋，只不过在双岛，除了语文和数学，其他的课目都不重视而已。”
“你可以教他素描。”路虎面无表情。
“啊？我？”桑子阡拼命摇头，“你觉得我像为人师表的样子吗？”
路虎面无表情：“你的素描功底很好，足可以教到山海出师。”
桑子阡尴尬地笑：“那怎么可能呢……我只不过是……”
“你好为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