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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看这两款表。”桑子阡凑近了举起其中的一块，“看到这里有一条浅浅的划痕了没有？绝对不是工具的痕迹，在这个位置，肯定是收藏的时候，不小心被碰擦到的。”
“哦。”蓝傲天点头，“你观察得倒还真仔细。”
桑子阡得到了表扬，劲头更足：“至于说到保持新整呢……那就是与投资价值相关了。古董表要是进了灰，表盘容易变色，坏了品相，价钱就差得远了。你看这道细痕，如果完整如新的话，这款表的价格，甚至能超过这款满天星。”
“哦，你觉得投资这个……”
“肯定比不上你投资那些青年画家，来得一本万利嘛！”桑子阡很自然地接口。
窗外的一弯新月，透过了云层，光线微弱。两个人开开阖阖的影子，竟然给蓝傲天一种错觉，仿佛他们已经携手走过了半世岁月。
心绪清浅如烟，看着桑子阡脸上的欣喜，他张了张嘴，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能够说出来。
桑子阡还是兴高采烈地向他介绍着今天搜购的两款古董表，打开了话匣子，似乎滔滔不绝起来。
蓝傲天有点走神，眼睛里其实只看得到她张张合合的嘴巴，真正说了些什么，竟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在不在听啊！”桑子阡说得口干舌燥，美目盼兮，才发现某人的眼睛根本不在表上，而是……
怎么像是在看着自己呢？
“在……在听……”蓝傲天定了定神，“古董表果真比钻石还娇贵。”
桑子阡把手表重新收好：“是啊，这两款表今天收的价钱很合适。”
“哦？”
“就是说，不贵啦！反正我就是自己玩玩，所以有一点小划痕，也没有什么。”桑子阡笑嘻嘻把表放在轻便的小行李箱里。这个箱子，登机的时候，是要随身携带的。
“那就是说，今天很有收获喽？”蓝傲天把身子凑了过去，“该怎么感谢我呢？”
桑子阡白他一眼：“是你自己愿意刷卡的，可不是我要求的。如果你硬是要谢，不如拿回去好了。”
蓝傲天本来还是一腔热情，看她毫不给他梯子，忍不住也变了颜色：“我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你可以给你母亲，她肯定知道我收的这个价钱一点都不贵。反正她也喜欢玩这些东西，就当我替她跑腿啦。”
蓝傲天对她的说法，简单是啼笑皆非。
“真是不解风情！”他抱怨着。
桑子阡对他做了个鬼脸，俏皮又活泼。
蓝傲天愣了一愣，才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去洗澡啦！”桑子阡一跳而起，“不许偷看。”
蓝傲天冷哼了一声：“我要看，也是光明正大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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