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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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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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慕楚一阵心痛如割，支撑不住，扶着病床，颤抖的手去抚摸女儿的脸。
柳昔霓昏了过去。
寂静的隔离病房。
冷若非搂着昏迷不省人事的韩寻烟，失神的坐着。
柳昔霓躺在床上，眼泪没有停止过，在韩慕楚怀里悲痛的哭到声音沙哑，眼泪流干。
四个人都被隔离了。因为全都被传染了蛊毒。
门外监控室里的人们窃窃私语。
“这一家算是完了。”院长惋惜的说。
“他们的财产啊…”一个爱财的护士首先担心的是这个。
“可怜那个冷若非，本来他可以不要韩寻烟，在找个有钱人家的千金的。”警察总局的局长也叹惋，“韩慕楚和柳昔霓也是傻子，本来都可以好好的活着的。”
病房里。
柳昔霓看看已经一天滴水未进的冷若非，擦擦眼泪，站起来，过来对冷若非说：“若非，你先吃点东西吧，身体要紧。”
冷若非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韩慕楚说了一句：“你怎么还活着？”
好久，冷若非的眼睛才眨了一下，“韩慕楚，”他开口了。
韩慕楚看着他。
冷若非静静的说：“我的仇还是没有报，我死之前，你还是活着。”
“……”柳昔霓不知道该怎么劝这两个男人。都到了看不到生路的情况下了，男人们还是保持着决斗的姿势。
韩慕楚淡淡的说：“从我女儿说要嫁给你的时候，我就愿意把自己的命随时交给你了。只要你能让烟儿幸福。……但是你没有让她幸福。”
冷若非嘴角微微上翘，一丝苦笑，“是的……她跟着我受了太多的苦……”，晶莹的湿润的光滑，在他眼角闪烁，聚集，终于，顺着苍白的脸庞流淌下来。
“若非，”柳昔霓看着他们这样，心里的难过，无法表达，“若非，不要这样说，烟儿是幸福的，你一直爱着烟儿，陪着烟儿，舍生忘死的去救烟儿，烟儿已经很满足了，烟儿不会怪你的……”
冷若非不再说话。
柳昔霓走到韩慕楚身边，不禁埋怨他：“你还怪若非啊，他已经很难受了。”
韩慕楚搂住柳昔霓，失去女儿的心痛，他并不比冷若非要少。韩慕楚一点也不可怜冷若非，说：“我只有一个女儿，失去了烟儿，我就再也没有女儿了。你失去了烟儿，还会有别的老婆。”
冷若非只有一句话：“失去了烟儿，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韩慕楚说，“没有的只是烟儿。说不定你很快就会被救治了，很快就会离开这个病房，你会忘记烟儿了，你漫长的人生不应该被一个女人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