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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逝。
下一瞬，拳拳到肉的声音传出。
无论是晏舒又或者是这五品黑衣人，都没有什么套路或者章法，全然是拳力的对攻。
狂野，粗暴，直接，血腥！
半金身再强，终究也有个极限。
五品武者的爆发已然超过了4000卡，顷刻之间，晏舒的肋骨便断了数根，嘴角更是有鲜血溢出。
但他目光冰冷，根本不管不顾！
先前在那小村中，面对着那些疯狂的村民，那地狱般的场景，遍地残尸，血神教的惨无人道，小小的骨架，魔武学员的死亡，陈不归断掉的手臂……
一切的一切，积压在心头，何尝又不是他的心魔？
之前只是被他强行压制下去，但他需要发泄！而这心态崩溃的五品黑衣人，恰好就是一个绝佳的对象！
反观这五品黑衣人，则是显得更加凄惨。
他的爆发虽强，但防御却跟不上。
连番战斗下来，晏舒虽说没有进入主神系统查看，但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掌控度已然再次提升。
碎碑的加持下，双倍爆发，堪堪突破了4000卡的界限。
4000卡，那就是五品！
纯粹对轰，不闪不避，这黑衣人本就是在求死！
……
十分钟后，场内动静平息。
孤身站立着，晏舒的身体微微摇晃。
连番催动“碎碑”，他的身体早已超负荷，作为载体的右臂不断地颤抖着，酸痛肿胀至极。
而那黑衣人，此刻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恍若一摊烂肉。
周身骨骼，早已尽皆折断。
但诡异的是，直至此刻，他还没有死！
烂肉之间的脑袋上，一双猩红的眼睛仍旧紧盯晏舒，闪烁着疯狂的意味。
“卡古！”
“卡，古！”
“卡……古！”
“卡……”
……
“所以说，卡古，到底是什么意思？”
转身望向张涛，晏舒微微有些喘息。
打也打完了，人也宰干净了，总得给个说法了吧？
这是他此刻心中最真切的想法。
然而……
“吃柠檬！”
张涛开口吐出三个字。
“啊？”
神色一僵，神色不仅没听明白，还险些岔了气。
“吃柠檬？”
咬牙将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晏舒心头猛然生出一股子火气，忍不住想要开启国骂了。
但想了想张涛的实力以及身份，他只能偷偷的在心里骂。
张涛，敲尼玛！
念头刚一生出，晏舒便发觉张涛的神色不来对劲，有些似笑非笑。
“接近了，继续！”
张涛开口，显然是又偷窥了晏舒心中的意思。但他不仅没有动怒，语气当中反而满满都是鼓励。
“张涛，草泥马？”
试探着问了一句，晏舒随即意识到了不对。
这一句，他没在心里想，而是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视线中，张涛神色僵硬，而下方的宗师们都是一副惊骇的神色，显然是被这一句给惊呆了。
华国上下，背地里骂张涛的人有不少，但面对面的骂，还是当着这么多宗师的面，还有斜教大教宗在场……
这是头一份！
估计也是独一份……
这事儿，连刺头宗师刘破虏都不敢这么做！
晏舒算是开了一个先河，做了一个壮举，留下了一个传奇！
还真是，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一点退路都不留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