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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机会就够了。”
许墨当然明白他说的是对的，其实也是为自己好，因此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张教官突然又出来了，笑着对两人说：“里面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能测。”
第三次走进厂房，许墨的心情与前两次截然不同。
若说第一次是忐忑，第二次是低落，而这一次，就是绝对的自信。
测试的流程还是老样子，与之前没什么区别，然而时间却远比上次要慢，似乎是要彻彻底底，仔仔细细地检查他的全身。
足足等了五分钟后，机舱里才响起提示音，告诉他可以出去了。
拿走装有许墨血样的试管后，张教官搓着手说：“这次的结果会出来的很快，因为只有他一个人，大概十分钟就行。”
裴以太满意地点点头：“张教官，真是辛苦你了。”
张教官哈哈大笑：“哪里哪里，应该的。”
把他送走后，此刻厂房里空无一人。
许墨忽然抬起头，很认真地问：“你的目标是什么，或者说……你最终想看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裴以太没想到他冷不丁抛出这个问题，默默思考了片刻，然后说：“以前的人类，不知道归的来历，在面对它们的时候，情绪主要被恐惧支配，所以大家为了活命，为了远离前线，拼命强化自己，以求进入天眼，避免战死前线。”
“说实话，这是一个很自私的想法，我也能理解，但是事实必须反过来才行，那些想和归生物决一死战的优秀战士们，才应该享受最好的待遇。”
裴以太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厂房内：“而有些天赋没那么好的归宿者，同样抱着与敌人玉石俱焚的决心，这样的人大部分会进入萤火，只有让零和萤火的人加在一起，实力能与天眼科学院抗衡，这座倾斜的天平才能扭转过来。”
说到这里，他两眼盯着许墨：“这就是我的目标，也是我的阶段性计划之一。”
许墨吃惊于他的远见和谋划，忍不住问：“该怎么做才能实现这个目标？”
“其实很简单。”裴以太微微一笑，“第一，鬼眼泉的时段分配一定要均衡，因为这个制度会直接影响到新兵和老兵未来分配军团的方向。”
“第二，毕业前会有一次综合能力的考核，以及一对一的实战切磋，御敌反击课最后的评定，就是相互切磋，而综合能力的考核，是所有课程相加综合表现。”
他一字一顿地说：“在这些课程里，那些成绩优秀的人，一定不能让他们加入天眼！”
许墨觉得这说法不太现实，不由皱起眉头：“第二条听着有理，但过于理想了，那些成绩优异的人凭什么听我们的话？”
“这就更简单了。”裴以太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只要我们能成为这批人里的佼佼者，不就可以了吗？”
这句话仿佛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许墨的心口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想到，隐藏在裴以太体内的决心，居然是如此坚定！
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忽听“砰”一声响，张教官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向来淡然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这、这……”看见许墨和裴以太好奇地盯着自己，他觉得自己太过失态，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镇定下来，结结巴巴地说：“可……可能还要测一次……”
裴以太挑起双眉：“为什么？”
“机器好……好像出问题了。”张教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捏着信纸的右手微微颤动，“我……我已经让人来修……修了。”
“怎么可能坏？”裴以太走了过去，“好端端的，不可能出问题。”
“可……可是……”
裴以太不想跟他多说，直接抢来他手上的结果，仔细看了一眼，陡然脸色大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