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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杯中之酒，随手将空杯递给身旁侍者，黄炳添径直走下楼去。身后的小胡子赶忙跟上，走出两步又调头回来把酒喝干，才又快步追去。
小胡子的抠门，在拉市人尽皆知。
.......
一楼大厅中央，人群随着舞曲的终结纷纷散去，几名戴着墨镜的保镖默默四散而站，隐隐将人流隔出一个空间。这片隔出的空间之中，林谋与廖维洁泰然自若待在原地，他们知道正主要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会长黄炳添，一位在拉市商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带着一丝傲气走向了林廖二人。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留着八字小胡子的中年男子，显然是黄炳添的心腹。
“林少与廖大小姐不仅赏脸光临，还为我们贡献了如此精彩的表演，属实让我这主人家颜面有光。”
黄炳添十分客气。
“黄会长谬赞，有幸参与此般盛会，我们才是长了见识。”
林谋不卑不亢。
...
“林先生，廖小姐，听说二位有意在拉市大展宏图？”
又是几句客套之后，黄炳添的语气中透着几分试探，直入主题。
“黄会长，拉市的确商机无限，但我们的视野并不局限于此。”
林谋淡然一笑，轻轻晃动手中的高脚杯，红酒在其中缓缓旋转。
廖维洁则以一种更为柔和的方式，接过了话题，
“我们看重拉市的不仅仅是它的经济价值，更重要的是这里能否找到与我们理念相契合的伙伴。商业固然重要，但人的连接、文化的交流才是我们更看重的。”
她说话时总是带着微笑，但眼中的神采却让人不容忽视。
黄炳添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似乎没有搞明白这俩人什么意思。小胡子则在一旁显得有些不耐烦，显然对这种非商业性质的对话不太感冒，并不习惯这种深层次的交流。
“对我们来说，真正的成功不仅仅是账面上的数字，而是我们能否为这个世界留下一些‘有意义的印记’。”
林谋继续深入阐述，但反而让小胡子更迷糊了，反问道：
“两位的意思，是想发展文化事业？比如藏传文化的商业化展开？”
“是的，藏传文化源远流长，而我们追求的是长远的合作、创新的思维、以及可持续发展，这些都远比一时的利润更加重要。”
廖维洁点头附和。
“很‘崇高’的理想，但恐怕在宗教这一块......华国高层的态度，从开放之后就已经定调了，尊重信仰但也不鼓励其发展。想要商业化，这前景......”
黄炳添已经有点不想聊下去了，这俩年轻人的想法，放在国外或许可行，但在国内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黄会长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想要‘逆天而行’，做一些不着调的事。只是......对‘原有的产业’很感兴趣，不知可否细聊？”
林谋眼中神色十分‘吊诡’。
“我与令兄也有过商业往来，弟弟自可明说，不必拘束。你指的是？”
黄炳添似是想到了什么，但不敢确定，再次试探。
“我指的是......明妃。”
林谋歪嘴一笑，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猥琐，黄炳添闻言大惊。
......
酒会气氛热烈，音乐悠扬，舞步飞扬，来宾们欢声笑语，继续享受夜的欢愉。
在二楼的一处幽静包厢里，黄炳添会长屏退了左右，只留下林谋和廖维洁两人，他亲自为他们沏上一壶香浓的龙井茶，茶香在静谧的空间中缓缓弥漫。
“林先生，廖小姐，请坐。”
黄炳添的语气中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刚刚他已经给林斌打去了电话，确认林谋二人有绝对的话语权。
林谋与廖维洁相视一笑，接下来的对话才是今晚的重点。两人坐下后，黄炳添关上了包厢的门，与外界的喧嚣隔绝开来。
“林先生，廖小姐，方才与你们的交谈，让我深感敬佩。可‘明妃’之事，确实事关重大，由不得我不多加小心。”
藏传之中，有双身（双修）之法，修行者欲修此道，须先选择具相之女，此女便谓之‘明妃’。
《道次第广论》密灌顶： 先供物请白者，以幔帐等隔成屏处，弟子胜解师为金刚萨埵，以具足三昧耶之智能母，生处无坏，年满十二等之童女，奉献师长。
《道印空点》：贤首纤长目，容貌妙庄严，十二或十六，难得可二十，廿上为余印，令悉地远离，姊妹或自女，或妻奉师长。
大白话的意思就是，挑选好看的漂亮的，没有‘暗处’疾病的女人，献给上师。十二岁至十六岁最佳，最多不能超过二十岁。
姐妹或者自己的女儿，甚至妻.......最是‘大善’。
《大乘秘》、《六法》等等‘典籍’之中，相关的记载数不胜数。可以说，这是极其黑暗的一段历史，闻者无不深感绝望、愤慨，却又自觉无力。
黄炳添到现在还处在震惊之中，他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想参与那样‘灰色’的产业。虽说解放之后，此举在明面上已经绝迹，但内里的肮脏，从未断绝。
而黄会长，便是这罪恶之中，颇为重要的一环。
“在这个浮躁的商业圈，像你们这样有远见、有理想的年轻人确实不多见。”
刚刚林、廖二人，向他表达了‘合作意向’，说是中原地区有不少‘客源’，希望黄会长能够牵线搭桥，‘合作共赢’。
林谋谦虚地笑了笑：
“黄会长过奖了。我们只是希望能够‘为社会做出一些贡献’，同时也实现自己的价值。”
廖维洁补充道：
“我们相信，只有真正关注人的需求、‘关注社会的进步’，商业才能持续、‘健康地发展’。”
黄炳添点头表示赞同：
“我很欣赏你们的观点。事实上，我自己也时常在思考，如何能够让商业更加‘有益于社会’。也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些，合作的契机。”
林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们非常期待与像您这样的有识之士合作，不知道黄会长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黄炳添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这样吧，今天已经来不及了，明天晚上我跟‘市场’那边交待一下，先带你们去看看。但此事所涉甚大，绝不可透露给第三方知道，不然哪怕咱们三家联手，也抵挡不住华国上下的雷霆震怒。”
廖维洁兴奋地接口：
“这正是我们廖家所擅长的领域！我们非常愿意为这个项目贡献我们的力量。”
廖家可是新闻业巨头，新兴的社交媒体也颇有涉猎，对于消息的保密，她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于是，在这个宁静的包厢里，一场关于合作与‘创新’的私密商谈悄然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