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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萧湘猛地抬起头，眼睛异常明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楚凡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语气温柔。
“那你现在不要看我，等我好了，你再看我。”萧湘说完又猛地低头，捂住脸。
楚凡被这个家伙弄得哭笑不得，真是个小克星。
“好了，不要胡闹了。”
楚凡将她的手从脸上扒拉下来，郑重地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眼中，你都是从前的小天使，你哥知道你这么坚强，他一定会很欣慰的，当然，我也为你感到骄傲。”
这时桂姨拿着早餐推开了门，看到两人有说有笑，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来，这是你的想要馄饨，还是在原来那家买的。”桂姨一边说，一边将床上的架子支好。
看到桂姨这么用心地照顾萧湘，楚凡甚是欣慰。
“那你先吃，我去帮你把萧家的主宅买回来，晚上病情稳定，你就可以回家住了。”
楚凡的话让两人都一怔，萧家主宅，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萧湘点了点头，两颗晶莹的泪珠挂在眼眶的边缘，硬是没有掉下来。
楚凡看得一阵心疼，但有些路，终究得她自己走，有些坎，也必须她自己跨过。
没有谁能陪伴谁一辈子，他能做的，也就是陪她走一小段路。
到了十字路路口，他们会分开，然后渐行渐远。
楚凡打了个电话给玫瑰，让她去处理萧家主宅的事情，而他要去看看萧海。
清晨的墓园很热闹，有各种清脆的鸟鸣声，楚凡将一束秋菊放到萧海的墓碑前，墓碑上有一张萧海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笑容如春风一般和熙。
“你说你喜欢元亮先生诗中的菊，今天我给你带来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湘湘的中的毒找到解药了，今天早上已经醒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她比我想象中还要坚强，今天早上还不让我看她的脸呢！不过你放心，她的脸也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萧家的主宅我已经让人去买了，顺利的话，晚上湘湘就可以回家住了。”
“现在有桂姨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我很放心，你也放心吧。”
“顾家那个小子不错，你走后，他一直护着湘湘，如果以后湘湘喜欢他，这应该是件不错的事。”
楚凡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清风吹的墓旁的树叶沙沙作响，地上的青草微微晃动，好似在回应楚凡。
“可惜你没能等到今天。”
风忽然停了，树叶不响了，青草也不晃动，鸟儿不再鸣叫，一切都静谧的仿佛时间被定格了一样。
“我不怪你。”
说完，时间又开始流动起来，周围的一切仍旧如常。
沉默良久，楚凡才缓缓沿着台阶走下来。
走到一半，遇到昨天借工具的女孩。
今天女孩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昨晚他没有看的太仔细，但明艳确实真的。
现在再看，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依然明艳，清澈的眸子栩栩动人，眼眸下有淡淡的淤青，见到楚凡唇角露出一丝恬淡的微笑。
两人互相朝对方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