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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白雾。
“出关了？”她淡淡的道。
“嗯嗯，出了。”空间主人的语气显得有些自豪，但是他更关注的还是东方无梦，“梦梦，你今天是不是……”
“杀了一个人，十一个了。”东方无梦枕着双臂，望着没有白云的空间里的天空，很干净，很纯粹，没有丝毫杂质。
空间主人没了声音。
在西域和蒙古的时候东方无梦以不败公子的名声为那一带江湖人所知，在那段时间里她也是同这次一样，针对的都是一些江洋大盗心术不正的武林公害，不管是正在江湖上风生水起的还是已经退隐江湖的，只要不是好人，就会成为她的目标。
但在通常情况下，东方无梦不会杀人，只会废了他们的武功，严重一点的可能会挑了他们手脚筋，让他们不能再危害江湖。
当然，这并不表示她就是圣母，就是在替天行道惩恶扬善，而是因为她需要提升自己的力量。她没有去找那些江湖名门，是因为还没有到时机，等到了时机就会向他们挑战！
空间主人说的不错，要提升力量除了苦练之外，还需要经验，丰厚的实战经验才能让她有更进一步提升。
在她击败的人中，连同这一次的髯须大盗在内，她一共杀了十一个人。虽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但是对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的，她依然不能完全接受。毕竟那都是一条性命，杀人不眨眼，她确实做不到。
每次杀人，她都有种罪恶感，哪怕对方真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东方无梦自嘲的一笑：杀完人还幻想自己当圣母，简直就是虚伪！
“梦梦，别难过了，你杀的人都是死有余辜。”空间主人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轻声安慰。
东方无梦瞥了一眼那团白雾，缓缓地撑起了身子，“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成为髯须大盗那样杀人如麻的恶棍。”现在是十一个，可谁知道她去中原、穆夏又会杀几个？也许那天她就忘记计数了。
“梦梦……你的伤口还在流血，还是先处理伤口吧！”空间主人道。
东方无梦也没太纠结，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她心绪不平了很久，现在杀了髯须大盗，她也只是感慨一下，也许她的潜意识里真的已经在朝着冷血的地步发展了。不过，髯须大盗本身所做的事情也是让她减少内疚的原因之一也不一定。
至少在这之前，她杀的前十个人，就没有哪个比髯须大盗更可恶，更阴险卑鄙。
髯须大盗在与她交手的过程中手里一直撺着淬了毒的暗器，就连他的黑金背刀上也涂着有麻醉效果的药。在一开始的打斗过程中，他就一直用淬了毒的暗器在暗中给她施压，同时在最后的时候，如果她松开了手逃开了背刀，那么等候她的也会是致命的暗器。如果她没有空间，没有再最后的时候利用空间隐藏起自己的身形，现在的她绝对是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
也幸好在这一年里，她每天都喝空间里的灵水，早就已经达到洗髓效果，脱胎换骨，百毒不侵，所以髯须大盗暗中的手段对她来说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干脆利落的将伤口都处理好，东方无梦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准备给她的好朋友去报个平安先。
三天后，“不败公子”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