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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狂点头，“好啊好啊！”
相柳拎着小六飞上毛球后背，鄙夷地看着她，“你好歹也算是神族，怎么灵力如此低微，连飞都不行？”
小六坐稳身形，把着毛球的羽毛，道：“我之前被一只八尾九尾狐囚禁过，他散尽了我的全身修为融入血液中，所以你每吸我的一口血都有我的几分灵力在。”
相柳正眼看她，“散修之痛，犹如断筋抽骨，你竟然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倒是让我更加好奇你的身份。”
“我只是个低等神族。”小六答得肯定。
万籁俱静，明月高悬，风呼呼吹着，云雾在指尖翻涌，相柳伸出一脚将毫无准备的小六踢了下去。
小六张开双臂，若流星划过坠向海面，毫无畏惧，从清咸的风中她已经知道迎接她的是大海。
“扑通”一声，落入海中，小六仰卧在海水之上望着毛球背上的相柳。
“大人不下来游个泳？”
相柳淡淡看她一眼，翻身稳稳落在海面，高高在上，如履平地。
小六指着他道：“你怎么耍赖？”
“我可没答应跟你游泳。”
小六呸了一声眼珠一转，伸手拽住相柳的脚，将他拉入海水中。
相柳也不恼，拉着小六的手在海水中徜徉，带着她往更深处游去。
不多时，小六觉得马上要被憋死了，晃了晃相柳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相柳挥手给小六罩了一个气泡将她包裹起来，小六这才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们去哪儿？”
相柳瞥她一眼没有说话，兀自拉着她的手往更深处游去。
小六偷瞄着相柳，伸手从怀里掏出猩猩镜对准了他，镜中，相柳一袭白衣，白发胜雪。
“别逼我抽你。”
小六吐吐舌头收了猩猩镜，相柳拉着小六跃出海面，两人踩着海浪，在月下海面上行走。
天地辽阔，小六觉得这世间只剩下了她和相柳两人，那两只相携的手还牵在一起，彼此温暖。
见小六视线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相柳收回了手，道：“在这里赏月更美。”
小六抬头望月，月似银盘，光辉胜似瑰丽，倾泻而下落在海面之上，前世，两人也经常这样在海面上赏月，只是此时此刻，心境完全不同。
小六喃喃道：“只要天地间有这样的景色，生命就很可贵。”
相柳没有反应，只负手立着，眉眼间有些倦色。
小六问道：“伤得严重吗？”
相柳看了她一眼没理她，负着手继续往前走去，小六紧紧跟随。
两人来到一处荒岛之上生起火，小六将衣服烤干，伸了脖子过去，“你再吸几口？”
相柳阖上眼，说：“不需要。”
见他运功疗伤，小六不敢打扰，歪在一旁拨弄着火堆，将火烧的更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