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梦回伊拉克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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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了，你还让我降高度？”
“但是……”中尉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但是我现在有重机枪了的……”
“那倒是能试一试。”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汉克决定赌一赌，反正往高飞是被雨燕按着打，往低飞同样也是被雨燕按着打，已经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
汉克就像一只走在钢丝上被山鹰来回袭击的兔子，一点一点艰难地朝着雷洛中尉那方飞去。
汉克第一次掠过雷洛头顶时，雨燕与他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没等雷洛发现它，它便跟着略过去了。
“你为什么不开枪！”
“没有射界，我总不能端起来打吧？这可是15毫米。”
“你不是有动力装甲？”
“可我手臂上没长复进器。”中尉适时总结道“再来一次。”
“你当我是在玩战争雷霆吗！”
雷洛中尉把重机枪连着三脚架一并抱起来换了个方向，他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靠不靠谱，和战机的武装相比，这挺15毫米重机枪的火力投射量连个零头都算不上“或者你还有什么别的好办法？”
“好吧我真是信了这些步兵的邪……”
汉克上尉艰难地飞行着，之前的逃亡已经让雨燕打飞了他的右侧襟翼。他甚至需要不断的给标枪配平才能正常飞行。
现在即便不想听雷洛中尉的也不行了，那感觉就像是，上了贼船。
“我们来了！”
“角度正好……”雷洛中尉有些紧张，他用手指不停地拍着重机枪的握把，瞄具已经切换到了移动校准模式以应对战机的高速迫近，准心，则一直跟着预瞄点移动……
“嗙嗙嗙～”
cas15机枪的声音宛如一个破锣，难听却富有力量感。
曳光弹从地面往上飞，平日对步兵而言尚算密集的火力网，在目标改为战机之后，显得异常单薄。
“咔！”
汉克的右翼溅起几点火花，本就不堪重负的机翼猛地往下倾斜，连带整架飞机都开始往右偏航。
“呃……伊拉克战争又重演了？（注1）”汉克从驾驶舱望出去，他的右翼上正嵌着一颗十五毫米粗的钢钉，强弩之末的钉弹没能击穿机翼，它卡在上面，破坏了标枪的整体气动外形，带来了更加严重的后果。
标枪这一偏，便给咬尾的雨燕露出了一个巨大的扇面，标枪巨大的投影，只要是个通过正规考核的飞行员，就绝对不会打偏。
看起来，汉克上尉是要完蛋了。
雷洛中尉这次算是闯了大祸了，他忘记了一件事，他的火控处理器无法锁定处于隐身状态的雨燕，他一直是依靠锁定标枪来获取雨燕的射击诸元的。
准备很充分，只可惜，在紧张之下遗忘了重要的细节。
雨燕要开火了。
雷洛中尉仍然在坐着聊胜于无的努力，不停地往上校准射着。尽管他也知道，在这个距离即便能够命中也没有充足的毁伤效果，他此刻倾泻的弹雨，似乎……只是在发泄对汉克上尉的歉疚。
但事情，往往就是那么巧。
中尉的校射没有任何作用，雨燕在飞行中一直在追瞄标枪，飞行方向和飞行速度的变化十分频繁，这么单薄的火力甚至无法擦伤它。可偏偏，是中尉已经认定打失了的几枚钉弹发挥了作用。
为了获取攻击窗口，雨燕的机身出现了一个较大的摆动，就那么一摆动，它正好接住了中尉打飞了的几发子弹……
同样击中了右翼！雨燕的机体强度比起标枪只强不弱，15毫米的钉弹只在他的机翼上凿进了一个弹头的深度。
这本是，没有任何威胁的攻击，却因为这几枚拖着尾巴的钉子变得威力十足。
雨燕的速度本来就比标枪快得多，右翼猛然下落便把整个飞机往右带了过去，此刻他就好像是一个踩了香蕉皮的喜剧演员，径直从标枪身旁溜过。
标枪得到了这场空战唯一的射击窗口，一个与他刚露出的一样大的扇面！
汉克开火了！
倾斜的右翼让标枪的指向性变得很差，大多数能量束都跑偏了，但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彻底撕开了雨燕的能量网。
“继续开火啊！他要逃走了！”
“我的能源炉在冷却！”
“警告！武器系统遭受高温损害……警告！武器系统遭受高温损害……武器系统就绪！”
泼水式的攻击……
雨燕已经滑出了最佳攻击距离，可扰乱的能量束依然擦到了他。
不知命中了多少发，总之，雨燕坠落了。
“战术总台，这里是獾狗，正在返航……”
目送汉克离去，克里斯蒂调侃道“看来是你赢了。”
“这些人可真恶心。”这是中尉的回复。
“你是说空战吗？”
“呃……没错，竟然有人喜欢这个，可真变态。”中尉似乎忘记了他钟爱的飞行模拟游戏“以及，你听听他说的话，什么叫做‘我坚持让你先走？’他以为他是谁，还有，这个鬼地方的雨怎么才下这么一会儿就……”
总而言之，汉克没事，挺好的。
注1：伊拉克战争中英军误伤事件频发，除被美军飞行员误击之外，甚至出现了两台挑战者2主战坦克对轰的情况。此外，在伊拉克战争期间，曾有一辆挑战者2主战坦克用HESH（高爆粉碎弹头，又称碎甲弹）击中了友方挑战者2的车长观察塔后部，创造了该型主战坦克唯一的被击毁记录。